我失魂落魄般站在天宇国际楼下,好似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小丑,在痛苦中承受着路人奚落的目光。
我真的有些弄不懂了,弄不懂自己到底是哪点出了错,为什么要这么反复的承受失去的痛苦。
肖夏说我不知上进,说跟着我感觉没有将来。
白洁说我不够成熟,说我动不动就打架。
可是她们都不知道,我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能够坚强的活着是因为什么,她们都不知道,我只有将自己伪装起来,认为只有拳头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和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因为我很没用,没有钱权,不能像陈浩那样犯了错还有人擦屁股。我只有靠自己,她们都不明白我。
挫败感,如倾盆大雨般从我头上淋下,我在原地站了很久才决定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
我决定要大醉一场,最好不要醒来。
打车去了暗杠的酒吧,此时酒吧开门还没多久,里面只坐了十几个人。
暗杠在舞台上唱着一首朴树的“那些花儿”,这首歌如同酒精一样让人沉醉,让人可以暂时忘记一些不开心的烦恼。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去呀,她们已经被风带去,吹散在天涯。”
我跟着唱了一小段,虽然五音不全,可是发自内心的想随着她们飘散去天涯。
暗杠忽然见到我在一个人喝酒买醉,这首歌唱完后,他从舞台上跳了下来。
随即又带了几瓶洋酒来,“来,喝这个,你那个喝多了涨肚。”
说完便拿出两个杯子给满上了,暗杠和我碰了一个后,打趣的问道:“你和她还没有解释清楚吗?”
我摇了摇头仰起头便将杯中金黄色的酒液一饮而尽,那细腻的辛辣味从喉咙一直滑进胃里,等那股辛辣味过去之后我才砸巴下嘴说道:“别提了,越来越严重了。”
“用不用我去给她解释一下?”
我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又喝了一口酒后才慢悠悠的说道:“她呀!她其实知道我和那女人没有交集的,她就是没有安全感,我也是不太了解她呀,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暗杠又和我碰了一个说:“那就别想那么多了,喝吧,就像当初你劝我那样。”
我看着暗杠又是一阵苦笑,我们还真是共患难的兄弟,要么他在情场上失意,要么就是我,反正呀就没一个好的。
我挥了下手,又再次给空空的酒杯倒满了酒,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吧。难不成是和那个徐冉搞上了?”
“搞毛啊!你以为我真的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渣吗?”
“我又没叫你爱上她,我只是叫你上她,你没上吗?”
暗杠摇了摇头喝了口酒说:“没有,那天她喝醉后我就送她回酒店去了。”
“是呀,难道你就只送她回酒店,没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比当事人更着急,可能是我太希望暗杠能走出之前那段伤心的感情了。
“我为什么要留下来,即便就像你说的,不和她说爱,只**,可是真下不去手啊!”
我轻轻一声叹息道:“那算了,本来我也只是想让你尽快走出之前那段阴影,而且那个徐冉我感觉她对你好像也有那么点意思,所以才故意撮合你们的。”
暗杠伸出手在我肩膀拍了一下说道:“放心吧,我说过我不会再想起她了,至于这个徐冉我感觉还蛮有意思的,就当多一个朋友吧。”
我端起酒杯和暗杠碰了一个说道:“你能这么想当然是极好的,啥也不说了,喝酒吧。”
酒真的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当那种眩晕感在大脑中扩散后,会感觉到非常的非常的爽,没有什么烦恼忧愁,有的只是眩晕。
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到最后没什么意识了,是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明知道她就在我隔壁房间里,可我就是没有勇气去找她说话,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她,我突然觉得我们之间冷静或许还会很久,甚至没完没了。
起床后机械似的去刷牙洗脸,电视中的天气预报说今天将迎来年后最高气温21摄氏度,我下意识地抬起头向窗外看去,空气中也随处都是温暖的味道,还有百花盛开的味道,这就是春天的味道。
难怪人们大多数人喜欢春天,毕竟只有这个季节不温不暖,到处都可以嗅到万物复苏的味道,当然最适合谈恋爱的也是这个季节。
今天我终于不是和她一起出门去公司了,因为我下楼时她的车早就已经开走了,平时我们都是一起出门一起高高兴兴地去公司,现在显然一切都开始在改变了,变得越来越疏远了。
我的内心其实蛮焦灼的,更害怕的是陈安之会趁这个时候入侵,而白洁虽然一直没有喜欢过陈安之,但是女人在非常需要关心的时候,一旦有人每天都给她一句安慰话,那她对你的看法一定会发生改变,我害怕的就是这样。
可是我相信白洁,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到不可理喻的那一步,再怎么说我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男朋友,她就算对陈安之心有好感,也不会在和我谈恋爱的同时又和陈安之来往密切的。这是我对她的了解,仅此而已。
在去公司之前,我又想到了童欣家里那个她所谓的父亲,我又给童欣打了好几次电话,她的手机一直出于无法接通的状态,也不知道是在忙还是怎样。
来到公司后,因为还没到上班时间,只见公司里的一群姑娘围在霍潇潇的电脑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杨奕也刚好从休息间接了杯水走出来,我赶忙喊住他指着那群姑娘问道:“她们干什么呢?”
杨奕也随我向霍潇潇的办公位看去,笑了下说道:“女人嘛,不是看上哪款包包了就是看上哪款口红了,还能怎样。”
“这样哦。”我点了点头便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可刚一走到门口,只听其中有一姑娘大骂了一声:“我靠,这人也太混蛋了吧,有这么欺负老实人的吗?姚雨太可怜了。”
另一个也这么气冲冲的附和道,我突然愣了一下,倒不是对她们在公司里这么大声讲脏话,而是这叫‘姚雨’的人名,我怎么听上去有些耳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