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没有的,我足足在外面坐了有小二十分钟也没听见她叫我。我只好离开了医院,给肖夏妈妈打了通电话。
肖夏妈妈一接通,语气中就带着欣喜说道:“喂,是小宇吗?”
“是我,阿姨。”我语气低沉的回道。
“哎哟,你给阿姨打电话,阿姨真高兴,我还以为你把阿姨搞忘了咧,你最近怎么样啊?晚上来咱家吃饭吧。”
每次听见肖夏妈妈对我嘘寒问暖我心里就是一阵酸楚,她妈妈对我是真的好,这些年我在她妈妈那也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可是,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我稍稍沉默之后,对肖夏妈妈说道:“阿姨,是这样的,肖夏刚刚昏倒了,我已经将她送芳华医院了,在住院部2号楼211室。”
肖夏妈妈的语气立马变得紧张起来:“怎么回事呢?那丫头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小宇你现在在她身边吗?”
“我已经离开医院了,她不让我在这里,阿姨你理解一下,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
肖夏妈妈重叹一声:“哎!这死丫头,明明还喜欢你,偏要这样,我都不知道我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肖夏妈妈语气中除了惋惜就是痛心。
“阿姨,你还是赶快来医院吧,我不方便就先回去了。”
肖夏妈妈应了两声后,我便挂掉了电话,继而打车回到了公司。
坐在办公室里,已无心再工作,只是这么盯着肖夏投来的的这封简历,看了又看。
很奇怪,她为什么没有填写工作信息,要是她填了工作信息,我就知道会是她了,也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另外她为什么又想着出来找一份工作了,就算要找,以她的能力和经验,足以胜任一个上市企业的核心管理层。为什么偏偏选择我这二三十人的小公司,实在是令我感到好奇。
微信传来了信息提示音,我灭掉烟拿起手机,是白洁发来的。
“明天周末了,今天晚上有事吗?”
看着她这条微信,我愣是愣了好久,才回道:“明天周末和今天晚上有没有事,有关吗?”
“没关啊,就是问你今天晚上有事没?”信息很快回了过来。
“有。”
“什么事?”
“陪你。”
“去吃西餐怎么样?”
“吃完以后呢?”
“看电影,我听同事们说有一部才上映的电影,好看。”
“看完电影后呢?”
“回家,睡觉。”
“你是在明目张胆约我吧?”我坏笑着。
“你去不去?”文字的后面附上一张‘敲打’的表情图片。
“去去去。”
“下班我来接你。”
……
傍晚的西餐厅,人虽然不少,但依然非常安静。曼妙的轻音乐如同一首流动的诗,环绕在耳边,让疲惫得身躯得到了放松。
棕色的落地窗外,飘起了毛毛细雨,整座城市在视线中都显得灰蒙而潮湿。
我们一人一块牛排,端起红酒,白洁坐在对面,优雅的和我碰了一下。
我的心忽然觉得特别的宁静,喝下一口红酒,将身子靠在皮椅上,将手放在餐桌上,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
白洁时不时插着一块牛肉喂进我嘴里,我觉得无比的踏实,这是一种非常美好的感觉。
“今天肖夏来我公司应聘了。”我轻描淡写的说道。
白洁抬起头来幽幽的看着我,半晌才重复着我的话说道:“你说,她来你公司应聘?”
我重重地点头道:“是的,不过她不知道是我,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会是她,以为重名而已。结果见面后才尴尬。”
“哦,然后呢?”
“然后,她昏倒了,我送她去医院了。”
“她昏倒了?”白洁又是一脸的错愕。
“对,医生说她贫血挺严重的。”我又点了点头。
白洁轻轻的应了一声,便没有再问了。她又叉起一块牛肉喂进我嘴里,显然是没有把我刚刚说的话放在心里。
我一边嚼着牛肉,一边又对她说道:“我们找个时间出去好好放松一下吧,我最近有些感觉力不从心了。”
“好啊,我们去XM,我想去海边。”她开心的说道,目光中也透露出一股欣喜。
离开餐厅,外面的绵绵细雨依旧还在下着,空气中也带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我们抱着彼此跑向了停车的地方,好在雨不大,只是头发被淋湿了一点点。坐上车后便往电影院驶去,已经是晚上了,街边的一排霓虹灯倒映在路上的积水中,将整座城市都虚化了。
雨刮轻柔的转动着,如同一个曼妙的女子在翩翩起舞。在离电影院很近的一条商业街忽然堵车了,这里白天堵车不奇怪,但是晚上堵车就很奇怪了,而且等了好几分钟都纹丝不动。
“前面怎么回事呀?”我放下车窗探出头往前面看了下,车太多根本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雨下得更大了些,落在街边树叶上‘噼里啪啦’的声响如同一首美妙的音符,即便是堵车也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我没那么急躁了,转过头看着白洁,她也看着我,我们四目相对。
就这样一直看着对方,最后是她先破功,笑道:“你干嘛这样盯着我。”
“你不盯着我,怎么知道我在盯着你?”
白洁白了我一眼,说道:“你别和我玩文字游戏,你不是我的对手。”
我不屑的说道:“哟!你就那么自信?”
“天生的没办法,你不信咱们可以试试?”
我挥了挥手道:“还是算了吧,我怕你输不起到时候哭鼻子就难看了。”
“你是怕被我打击吧?没事,我是女人,我可以让着你。”
我无语良久,才反应过来说道:“你这话是不是说反了,应该是我让着你才对。”
白洁灵机一动,当即便说道:“好啊,这是你说的,你让我两只手,把手背身后去。”
“你要干嘛?”我谨慎的看着她。
“玩不玩?不玩就算了,赶快的。”
看着她那嘚瑟的样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心说不就是打嘴仗吗,又不需要手,当即将两只手背在身后。
“咋地?你是怕我说不过你对你动手吗?你放心吧,我不会输给你的。”
她坏笑着看着我,然后从她的手包里掏出一支化妆笔和一支口红,我突然之间明白她要做什么了。
“你你你,你别乱来啊!说好了只动嘴不动手的,你怎么能耍赖呢?”
“耍赖是女人天生的权利,你服不服?”她抬起下巴,有些俏皮的看着我。
“我服,我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