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早在进入SY之前就和琪琪妈妈在一起了,然后为了进入了SY放弃了琪琪和她妈妈!”我立马接过话来说道。
白洁看着我点了点头,我和她想到一块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范程宇这个人的确充满了心机,也更不知道他这次与我合作的真正目的是什么?范程宇这个人隐藏得太深了,也不知道还有哪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突然想到了童欣,觉得童欣也会被连累,我当即便拿出手机准备给童欣所以说这事,可却被白洁阻拦了,她对我说道:“你现在别告诉童欣这些,毕竟这都是我们瞎猜的,如果不是这样,那岂不是害了童欣,就算如果是真的,那范程宇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童欣的。”
“你这么说不管怎样,童欣都会被连累?”
白洁沉默着点了点头,可是又补充道:“也不一定,这要等将苏晋打压下去后我们才知道范程宇打的什么算盘。”
我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实在是有点累了,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个范程宇他到底想干什么?
……
时间继续往前推进,转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这一个星期里没有发生太多的事,只是童欣的爸爸童万坤从青岛回来了,他说他不习惯那边,还是自己这老阁楼住着舒服。
他的日子过得很清闲,每天都回去巷子口的老茶馆喝喝茶,打打牌,时不时和一群跳广场舞的老太婆调侃几句。
我觉得他这样的生活真的挺不错,虽然只是自己一个人,但日子过得快活,也没有这些那些烦恼。
偶尔我也会去找他喝喝酒,谈谈心,在他口中得知了许多当年的事,但还是不知道我爸爸当初为什么丢下我离开。也许,这一辈子我也不会知道了。
还在童万坤口中打听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人,那个人就是我那从未谋面过的姑姑,一年前我也听我奶奶老家的村长提到过我那个姑姑,但是从来没有见过到过,就连叫什么也不知道。
童万坤说当年我家里穷,只能供一个孩子上学,所以我爸就放弃了学业让我姑姑去上学,可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我也没有特意的想要去打听我那从未谋面过的姑姑,对我来说那都不重要了。最近这一个星期我都一直陪在肖夏家,肖夏的情况变得越来越糟糕了,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甚至连大小便都需要忍帮助。
这又是糟糕的一天,肖夏躺在床上根本起不来了,我蹲在她床边,紧紧握着她那双冰凉的手,不停地和她说话。可是她却一直用微弱的声音回答着我,我就是怕她睡去,就在也没办法醒来了。
肖夏或许是明白我的用意,她也努力的睁着眼睛,将头转向我,始终握着我的手,虚弱的问我说:“王宇,小洁,她今天没有来吗?”
我摇头,轻声道:“她陪琪琪去市里参加一个少儿音乐节了,要晚点才来。”
肖夏轻轻点头,她又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王宇,我是不是太自私了,我应该顾及到小洁的感受的,其实你也不必每天都来我这里,我真的没事儿……”
肖夏的话,让我心里一阵阵酸楚,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在为我考虑着。
我终于在奔溃的边缘对她说道:“肖夏你什么时候才能为你自己想一想,能不能别总是想着别人,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肖夏不再言语,眼角滑落下一颗闪闪发光的泪珠。
看着她流泪的样子,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转过身抹掉了泪水。
我的手又被肖夏握得更紧了一些,她似乎在给我坚强,然后又对我说道:“王宇,你别哭,我喜欢看着你笑的样子,喜欢你幽默风趣时候的样子,你笑一个给我看看,好吗?”
我强忍着内心的悲伤,嘴角僵硬的上扬,肖夏看见我笑,她也笑了,可却是那么无奈的笑。
“王宇,白洁,她,她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你一定要好好爱她,一定要好好珍惜她。”
我握着肖夏的手,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淌着,我用力地点着头道:“知道,我都知道,我一定会的。”
肖夏很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含糊不清的对我说道:“王宇,你能带我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吗?”
“现在吗?”
“嗯,就是现在,可以吗?”
我点了下头,然后走出卧室,和肖夏妈妈说了下这件事,让她一起陪着肖夏去我住的地方。
路上,我一直将车速放得很慢,因为此时的肖夏再也经不起折腾了,就连坐在座椅上也是她咬着牙在坚持着。
原本只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可以到的,可却花了接近一个小时才到。
我先下车将轮椅从后备箱拿出来,然后又将肖夏从车里抱出来一直抱着她上楼,她安静的躺在我的怀抱中,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直微笑着。
等肖夏妈妈将轮椅拿上来之后,我才将肖夏放到轮椅上,肖夏瘫软的靠着靠背,努力的睁着眼睛环视这屋子。
她的眼里全是泪水,我知道,此时的肖夏,脑海里全都是我们曾经在一起的一切,因为这个屋子我们共同生活了两年,不管是喜怒哀乐都清晰的在这里上演过。
我的内心也涌动起阵阵暖流,眼眶湿润了。这是一种久违的感受,让我想起了那些美好的过去,温馨的画面,在脑海中开始浮现。
那时候,我带着满身疲惫回家,进门就能闻到饭菜的香味,一个系着花边围裙的女人,推开厨房那扇厚厚的们,手里捧着鸡汤。
这记忆深入骨髓,终生难忘。
慢慢地,一直晴朗的天空也随着我的心情开始转变,丝丝雨点开始飘落而下。
好想每一滴雨都是为我现在的伤心而降落。
肖夏突然哆嗦着嘴唇,对我说道:“王宇,带我去,阳台看看吧……”
我默默地点头,然后推着她来到了阳台,这也是我们以前常常静坐的地方。
到了阳台,我将盖在肖夏身上的毛毯往上拉了拉。外面已经雨蒙蒙一片了,而那些隐藏在雨雾下的灯火却越发显得安静。
我握着肖夏的手,她的手正一点点的变得冰冷,肖夏的目光一直盯着阳台下的这条巷子,看着巷子里一对年轻的情侣共同撑着一把雨伞走过。
好一会儿她才轻声的说了一句:“活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