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班的傍晚,我坐在去西南大学的公交车上,心中是真烦躁,烦躁的根源产生于叶俊的所作所为让我很失望,再加上白洁让我叫童欣来拍这组纪录片。
这对童欣当然是好的,可是她现在正在剧组中拍摄,如果又叫她抽出时间来给我拍摄纪录片,她自然会答应我,只是剧组那边不知道她好不好交差。
这种烦躁很快演变成憋屈,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认识白洁以来,我就不能再按着自己的人生轨迹去生活,总有一天这种憋屈感会爆发的。
今天晚上的课上,学校邀请了一位讲哲学的老师,讲的是‘面对不讲理之人该如何应对’。
我觉得说得很好,这是一个故事。讲的是孔子学生某一天在外扫地,忽然来了一个过路人,过路人想要拜访孔子,问扫地学生孔老先生是否在书院。
学生答:老师没在。
过路人得知扫地人是孔子的学生,既然见不到孔子,那就和孔子的学生切磋一下,于是向学生问及到:既然你是孔老先生的学生,那我考你一道题如何?
学生觉得作为孔子的学生他骄傲,自然答应了,过路人便问:你觉得一年有几个季节?
学生不屑的一笑:当然是四季了,春夏秋冬嘛。
当学生觉得稳赢了,可那过路人仰天一笑,说:非也非也,一年只有三季。
学生大惊,便和过路人争论了起来。这时候孔子外出归来,见自己学生和人在斗嘴,询问什么情况后。
孔子谦和的笑着回答:一年当然只有三季。
学生不明白为什么,等过路人心满意足的离开后,学生问孔子:老师,明明一年四季,您为什么说只有三季?
孔子答:你刚没见那人是个蚱蜢吗?蚱蜢春天生秋天死,在他们眼中一年只有三季没有冬季。
学生恍然大悟。
……
这个故事其实每个人听的感觉都不一样,有人说这个过路人就是故意找茬,也有人说孔子乱教学生,也有人说作为孔子的学生不该与别人争论。
回归这个故事的题目,我认为,面对不讲理的人就无需理会,因为他们是三季人。
在西南大学进修这半个月我学到了不少东西,有专业知识也有为人处事的知识,这些都是我以前缺少的。
在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童欣打来的电话,她向我问道:“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正在拍我的戏份,怎么了有什么事嘛?”
“没事儿,就单纯的关心一下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说吧,别扭扭歪歪了,我还不知道你吗,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童欣说得我惭愧,想想她也说得没错,一般情况我没事不会去主动找她的。
我终于坦白道:“是这样的,我公司准备拍一组旅游的纪录片,想找你来演,你能挤出时间吗?如果不能那就算了。”
童欣沉默了一会儿,反问我说:“你想我来拍吗?”
“什么我想不想的,是问你有没有时间?”
童欣答非所问的说:“没问题,我答应了,你多久开拍?”
“就这几天吧,估计还会来一趟大理,你们多久回台湾。”
“那正巧,我们这边估计还要拍十天半月,导演说要把这边的戏份全拍完,不然来来去去的麻烦。”
“那好吧,等我这边把剧本整理出来,就通知你。”
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还在巷子口我就看见一辆保时捷敞篷跑车从巷子里开了出来,虽然没看清车牌号,我也知道这是陈安之,因为这里出来他这辆骚红的保时捷以外,没其他人。
来到小阁楼下,正看见白洁手里提着一袋什么东西,正打算扔垃圾箱里。
我立马叫住她:“扔的什么东西?”
“要你管。”白洁说着就将那袋东西扔进了垃圾箱里。
我这人好奇心太重了,走向垃圾箱将白洁刚刚扔掉的袋子拿起一看,还是热乎的,好像是什么吃的。
我凑近闻了一下,味道还挺香的,于是当即便打开一看,是各种吃的,而且都是我没吃过的高级货。
一想刚刚陈安之从这里出去,可能这就是陈安之带来的。
我也没多虑,提起袋子就向白洁走过去,一边说道:“这么好吃的东西扔了多可惜。”
“我不吃这些,不扔了干嘛,倒是你又捡回来干嘛。”
“你不吃可以给狗吃嘛,狗不吃可以给我吃啊,扔了多可惜。”
白洁非常无语的看了我一眼,也不想和我多说什么话,我耸了下肩膀,看着她走上阁楼。
我提着袋子来到将军身旁,坐下后便和它分享了起来,这些日子我是亏待了将军,这要是让童欣知道非拔我一层皮不可。
风带着秋夜的冰凉从我和将军的身边呼啸而过,将军把头埋在我的腿上,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毛发,一边抬起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残缺的月亮,失神了好久。
安静的夜,人总是会想的很多,将军一定是在想童欣。至于我,当然是在想我的父母。
我无可奈何的笑了笑,却是更加的不知道,到底要笑得多虚伪,才能融入到这个真实又充满谎言的世界当中。
这一刻我多想变成将军,哪怕没有感情,哪怕生命力只有短短数十年,但至少活得没那么累。
……
经历了一个失眠的夜后,次日直到十点钟才起床,正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才睡懒觉。
洗漱好便下楼准备去买早餐,刚下楼我就看见了了不得的一幕,阁楼下白洁停着的这辆马萨拉蒂的车身划了很长一条口子。
我正围着车检查着还有没有哪些地方也被刮了,白洁忽然从阁楼上走下来,她自然也看见自己的爱车被刮了一道口子,而恰巧看见我趴在地上。
“王宇你干嘛呢?哎呀我的车……说!是不是你干的?”
我被白洁突然的出现吓得一哆嗦,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你大清早的吃了枪药吧,搞清楚状况再说好不好,我下楼就看见你这车身被刮了,我刚才是好心帮你看看还有没有哪些地方也被刮了。”
白洁怀疑的看着我:“这里又没有摄像头,你怎么说都有理。”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一大早被她气得没心情了,怒言道:“姐姐,你不要一棒子打死人好不好,你车停这里一个多月了,我就算要报复你,也不至于等到今天,还让你抓个现行。是我傻,还是你傻?”
白洁左右看了下:“那,那这怎么办?”
“怎么办关我屁事,我告诉你,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这事,自己看着办。”我愤怒的说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