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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一生演戏”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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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前的初秋时节,十八岁的玉女宫元朔天皇和十六岁的玉女宫仁华皇后正式大婚。

涡之国自古以来,天皇大婚本就为一件仪式繁杂的事情。所以,被折腾了近一整天的元朔及仁华,直到晚上才终于松泛了些。

按照祖制,天皇及皇后的新婚之夜将在天皇所居的贞观殿里度过。

当所有的繁文缛节都算交差,随侍的下人们也伺候着这对新婚夫妇洗漱完毕退场后,偌大的贞观殿中,就独留这双年轻的夫妇,一语不发地互相“僵持”着……

夜深了。

精心布置的室内,因诸多下人的散场加之许久的缄默后,纵使红烛依在燃摇着暖色的影子,但缺少言语交流的这处宽广的宫殿,多少还是冷清清、凉飕飕的。

忽然,仅着一身素白纱质单衣的仁华,打了个寒噤,这才稍稍打破了这里过于死寂的氛围。

“没事吧?”元朔一看到仁华那张与其孪生胞妹一模一样的绝美脸颊,总会想起今日已默默离开皇居,“自行”前往浅草寺出家修行的初恋,朱雀宫仁玉姬尊。

许时因惦念着当下难以知晓境况如何的仁玉,元朔只好将情感转嫁到了仁华身上,心想在浅草寺的第一晚,他的玉儿,住得惯吗?冷不冷啊……

“臣……臣妾……还好……”仁华还是不太习惯面对他时自称为“臣妾”,难为情地小声嗫嚅道。

“那就好。”呵,所以呢,他面对她时,也只是这样毫无意义的废话。

接下来,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仿佛这里一丝一毫的人气都没有,唯留将尽的红烛独自舞红,唯留渐浓的夜色等候着翌日的黎明……

“我们……”元朔深知这样两厢沉寂下来也不是办法,他们注定是一生一世的夫妻了,而夫妻又岂能在新婚之夜……就这样枯坐至天明呢?

胸口一热,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多么令人羞耻!可即便能推拖得了今夜,那往后的日日夜夜呢?莫非他们要在这么年轻美好的年纪里,自此就做一对毫无实质性的假夫妻?

纵然这算对得起他们各自的感情,那么传宗接代的使命,还有……还有自己作为她的丈夫,却不碰妻子的行为,就算对得起她吗?

对,传宗接代。

毕竟,在他们涡之国这个严格执行一夫一妻制及独生子女政策的国度里,他的一生只能有她一个女人,她的一生也只能有他一个男人。

因此,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尽快生下一个来日能继承天皇之位的儿子!这才是当务之急!

“……当作‘一生演戏’吧。”

他不由得庆幸渐暗的烛火,让她看不清自己脸上的红晕,一本正经地似是在商议国家大事般,对妻子郑重道:“朕知皇后心系燕庄,而朕也钟情玉儿。所以,往后的日子里,朕与皇后,只需扮演一对在世人眼中,似是恩爱甜蜜的夫妻即可,皇后意下如何?”

“是,臣妾遵旨。”出乎他的意料,他原以为仁华会不满自己间接表明不会把她真的视为爱妻的这番言语。

可伊人反而如释重负地笑了笑,又抿了抿被精心描饰过的红唇。待垂目犹豫了好一会儿后,她款款起步,最后,端坐在……他们已被铺着洁白被单的睡榻上。

那一刻,元朔顿觉心跳加速,她的举动,无疑是在……

“陛下,既然是‘一生演戏’,就愿臣妾与您能完美地演上一辈子。”仁华边说边伸手,意欲主动解开她的衣衫。

但碍于女子天生的羞赧,她一紧张,连衣带都不小心打了结,窘迫得满脸通红,更不必说抬眼看他了。

“无妨,这种事本该是男人干的。”他真不知自己到底是以何种表情及语气,道出了这句让他每每想起都无地自容的话。

仁华未再言语,只是低着头,像受惊的小鸟儿般,由着他正隐隐颤抖的纤手,伸向了那个结。

让人哭笑不得是的,那个为仁华所打下的结,似是早已恭候着元朔来亲手解开。元朔敢保证,自己真的是轻轻一摆弄,那个结就轻而易举地……散开了。

“失……失礼了……”元朔咬咬唇,脸颊烧得他只觉得浑身都在剧烈发热。

他止不住地暗中庆幸向来害羞腼腆的她,已经把头彻底埋了下去,好看不到他此时连他自己都难以形容的狼狈神情吧。

虽说他自儿时和仁玉秘密交往起,二人除了最不可触碰的底线外,所有恋人之间的亲密举动,他们能做的、该做的、甚至是大胆的……都通通做过了。

比如最让他觉得颜面扫尽的一次,是他尝试性地吻她玉颈左处的那个小小的乌黑痣。

结果是好不容易胆怯地吻上了,还未细细品味时,就被羞得不行了的仁玉,一把推开并骂道:“元朔哥哥是大流氓!!!”

看,这就是仁玉,一个十分娇蛮的小丫头,一旦情绪不好了,从不掩饰她的小委屈,嘴上也不饶人。

而她姐姐仁华,则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极端。

那时,仁华貌似对那个“一生演戏”的约定着了魔,全程都像木头人一样任着他摆布,当疼得连眼泪都溢出来,她也极力隐忍,一声不吭,让元朔直到发现她满脸泪水时,才愧怍地急忙道:“抱歉!”

安静的她不语,也没有睁眼,只是温顺地摇摇头,可眼角的泪已把枕巾淋湿了大半。

元朔被这一幕狠狠地刺痛了眼睛,一种巨大的挫败感与耻辱感顿时包围住了他……这种意义非凡的时刻,她都不愿看他一眼吗?

或许是带着情绪,当他真正拥有她时,他不算多么温柔,直至一滴红自她体内滑落,和她因痛感而扬起下颏处的那粒胭脂痣一样的红……闯入了他尚有些亢奋的赤眸中时,他也不知为何,俯身,轻柔地吻上了那粒胭脂痣。

“辛苦了,睡吧。”当最终完成了他们成为真实夫妻的第一场戏后,他冲背对着他的仁华,以唇语道出了这两个字。

应该没听见的她,也没有应声。

也许她太累了,至少元朔自己这时已然筋疲力尽,更不必说她作为女子还要承受那些痛楚了。

不过,这一夜,元朔基本彻夜未眠。

怕自己因睡不着而翻来覆去影响了她,他只好保持侧躺的姿势,同样背对着她,闭着眼睛,调整呼吸,好装作……自己睡着了。

呵,真是“一生演戏”啊。现在连最正常不过的睡觉,都得演了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半夜里,那个与他一样失眠的女子,轻手轻脚地起身了。

她去哪儿?

他霍地想要起身,好在硬生生地忍住了。当凭声音确定她走出殿外时,他才蹑手蹑脚地起来,轻步循着她的身影寻去……

哼,此时此刻,自己是不是多余人呢?

当元朔躲在暗地,看到仁华正含泪望向贞观殿外不远处的那个亦背对着她,好像在周际已徘徊多时的燕庄,自己的挚友时,元朔竟当场轻轻地扶额笑了。

真是的,自己原本是担心她,不料倒成了藏在暗处的“电灯泡”。

突然,迟钝的燕庄恍若察觉到了自己后背上的那道濡热深情的视线,当即转身,惊得仁华也恰好惊慌地回身逃离……正好撞入了元朔的怀中。

“别喊,是朕。”元朔及时捂住了她即将因惊愕而喊出声的樱唇,那柔软的唇瓣因沾着她的泪而格外温凉,比起她脸上犹在断了线般滑落的热泪,倒是冷淡了不少。

就这样,待她情绪稳定后,他拦腰抱起她,就像那日在弘徽殿,他当众抱起膝盖受伤的她一样。

但这次,他是主动的,不像上次般为自己母亲逼迫。

因此,燕庄此生永远都不知,在元朔与仁华的新婚之夜,至少在皇居里,不是只有他一人在寒夜里若孤魂般游荡着,只为有幸能看她一眼。

但很可惜,她是偷偷摸摸地看到了他,他却至死都不知,也没能看到那个已属于另一个男人的她了。

这,到底是燕庄的幸运,还是不幸呢?

……

“华儿……我爱你……”

有时候,假戏真做的结局就是入戏太深。

正如十六年后,早已不知不觉沦陷于这场“一生演戏”当中的始作俑者,玉女宫元朔天皇,正愈发贪婪、动情地享受着自己妻子的一切美好。

“啊……陛下……臣妾对不住您。”一听到他首次的真情告白,仁华一怔,睁大妙目,长叹一声。

那对水光粼粼的淡蓝眸湖中,蕴满了令元朔心碎的泪光,她则轻抚着他的后背、他的红发、他的脸颊、他的唇瓣……

“华儿,能叫我……一声‘元朔哥哥’吗?”他从她莹莹的泪眼中,欢愉地读出了她的动摇。

心中抑制不住窃喜,他一手擦拭着她的泪,另一手握住她覆在自己唇上的玉手,贴着他的脸,赤红的眸中满含着波涛似的期待。

哥哥与妹妹,除了称呼普通关系的异性外,在涡之国,这是一种很常见的情侣之间在婚前的称呼了。

因为除了双胞胎外,这个国家是不会存在兄妹这种亲人关系。而哥哥与妹妹,无论男女双方孰长孰幼,都可通用。

“可以吗,我真想听呢。”元朔索性连“朕”都不用了,返璞归真以“我”来自称。像小孩子一样殷切地等待着身下女子的唇动,并渐渐移唇至那粒胭脂痣。

青眸与蓝眸,乌黑痣与胭脂痣,这是仁玉与仁华在外表上最大的不同了。

然而,那粒不止为元朔曾吻过的胭脂痣,也足以勾起仁华……对燕庄的回忆。

脑中倏然掠过那个男子不同于眼前丈夫的那张更为英气且沧桑不少的面颊,仁华睁了睁眼睛,下意识地一把推开了元朔,继而坐直身子,大口地喘着气。

哈哈,不想仁华也学会推人了呢。元朔愣了愣,回过神后,忙为妻子披上被子,温声道:“华儿,怎么了?”

“抱歉……”她若他们新婚之夜时,他对她道歉那样,以一种更为微弱的语气,轻声低语着。

“没事啦。”元朔勾唇,展臂拥住她。

当目光被屋外一片纯白的冰天雪地吸引时,他以下颏抵着她的额头,淡笑道:“瞧,多么难得的雪景啊,不一会儿就银装素裹的。稍后,我们一起品茶赏雪吧。”

“雪……”但是,雪,对已经历过那场“雪夜噩梦”的仁华而言,是一根能再度唤醒她那夜痛苦记忆的导.火.索。

————

“杀了他!娘娘,是他,害死了你心爱的燕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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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疑似漩涡萱的怨毒女声,再次回响于仁华的耳畔,并狠狠地刺痛着她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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