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角落里,蛇正涛来者不善,居高临下,气势凌人,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在场许多官二代、富二代都对陈飞宇的艳福不爽,眼看蛇家三少去教训陈飞宇,顿时眼睛一亮,做好了看好戏的准备。
另一边,白家墨与朱绍军同时一喜。
不同的是,白家墨眼见蛇家的人跟陈飞宇即将发生冲突,以陈飞宇的性格,很可能直接把蛇家给灭了,到时候只剩一个朱家独木难支,白家何惧之有?
而对于朱绍军来说,蛇正涛和白凝霜的朋友起冲突,能更加坚定蛇家与白家作对的立场!
此刻,众目睽睽下,陈飞宇随意看了蛇正涛一眼,只见蛇正涛的实力已经到了“宗师境界”,虽然还不错,但还入不了他的法眼,淡淡道:“不错,你又是谁?”
“我是谁?”蛇正涛轻蔑地笑了一声,慢悠悠地品了口红酒,才姿态高傲地道:“蛇家三少,蛇正涛。”
陈飞宇眉毛跳了一下,眼中一瞬间似有精光闪过,意味深长地道:“原来你是蛇家的人,我之前对蛇家心心念念了好久,终于见到了,不错,很不错。”
他怎么都没想到,刚来宴会还不到数分钟的时间,就有蛇家的人主动送上门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既然找到蛇家的人,那就要给蛇家的人留下终生难以泯灭的印象!
“不错,我正是蛇家的人。”蛇正涛听到陈飞宇的话,还以为陈飞宇很仰慕蛇家,眉宇间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姿态越发高傲,慢悠悠地道:“知道我们蛇家的厉害,看来你还有几分见识。”
白凝霜一脸无语,如果让蛇正涛知道,他面前的人就是陈飞宇的话,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得意了?
朱灵彤好奇地打量着陈飞宇,心里暗暗嫌弃,难道他真的仰慕蛇家?呃……他不会这么重口味吧?
陈飞宇挑眉道:“你来找我何事?”
“我无意中听到了你跟灵彤的聊天……”蛇正涛说到这里,看向了朱灵彤,眼中满是深情。
朱灵彤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撇撇嘴,一脸的嫌弃。
蛇正涛也没有在意,继续道:“我也认同灵彤的说法,陈非这个名字不怎么吉利,不管是你自己惹是生非,还是是非主动来找你,同样都有是非缠身,一不小心行差踏错,招惹上大麻烦,那就悔之晚矣。”
朱灵彤挺皱了下精致的瑶鼻,对蛇正涛的说法很不满,感觉在诅咒陈非一样。
“哦?”陈飞宇饶有兴趣地道:“怎么个行差踏错?”
“比方说,这么重要的场合,你穿的这么随意,如果有人看你不爽,就有可能来找你的麻烦。”蛇正涛笑了笑,突然眼中厉芒闪过,意有所指道:“又或者,你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人,也有可能给你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你以后最好离灵彤远一点,否则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这一次,他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白凝霜双眸一瞬间就睁大了,不是吧,蛇正涛竟然在威胁陈飞宇?
朱灵彤微微皱眉,越发不满,正准备开口帮陈飞宇说话,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白凝霜说过陈非很神奇,她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忍住,等着看陈飞宇发挥。
“错了。”陈飞宇摇头而笑,道:“我穿什么衣服,是我的自由,我跟谁交朋友,同样是我的自由,如果有人来干涉我的自由,那就是有是非主动找上门来,我不会坐以待毙。”
朱灵彤点点头,陈非这句话还真对自己胃口,够硬气!
蛇正涛轻蔑地道:“如果是你招惹不起的人主动找你是非呢,你又能怎么样?”
“首先,这世上没有我招惹不起的人,第二,我是个讲道理的人,平时不太喜欢跟人动手。”陈飞宇喝了口红酒,淡淡地道:“可如果真要有人找我麻烦,我也只能以力抗之!”
以力抗之?
白凝霜一脸无语,想起陈飞宇在龙家的所作所为,陈飞宇哪里是“以力抗之”?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连龙家那种庞然大物都被陈飞宇杀的元气大伤,更别提是小小的蛇家了,蛇正涛跟陈飞宇找麻烦,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以力抗之?”蛇正涛微微皱眉,再度确认陈飞宇身上没有半分武者气息,突然看向了白凝霜,道:“莫非白家会为陈非出头?”
朱灵彤摇着头喝着红酒,蛇正涛这不是废话吗,白凝霜连闺房都安排给陈飞宇居住了,这么亲密的关系,如果陈非真有麻烦,白家怎么可能不出头?
“不,我们白家不会为他出头的。”白凝霜神色古怪,因为陈飞宇不需要白家替他出头。
她的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来。
出乎意料的回答,朱灵彤“噗”的一声,将嘴里的红酒喷了出来,连忙拿出餐巾纸擦嘴边的酒渍,一边咳嗽,一边难以置信地看向白凝霜,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蛇正涛顿时得意笑了出来:“白家不为你出头,你又没有半点武者气息,你哪里来的资格‘以力抗之’?”
“我有没有资格,很快就能知道了。”陈飞宇摇头而笑,突然对白凝霜道:“帮我拿一瓶酒来。”
“好。”白凝霜应了一声袅袅婷婷离开了,很快就拿来一瓶还未开封的红酒,递给了陈飞宇。
朱灵彤一脸好奇,不知道陈非要拿酒瓶要做什么。
蛇正涛一脸轻蔑,一个酒瓶就能证明他有“以力抗之”的资格,开什么玩笑?
陈飞宇握着酒瓶站了起来,嘴角带着人畜无害的笑意,道:“如果我用酒瓶砸在你的头上,是不是就能证明我有‘以力抗之’的资格了?”
朱灵彤顿时失望地撇撇嘴,这又不是寻常的街头打架,蛇正涛可是武道强者,怎么可能被砸中?
蛇正涛仿佛听到了最大的笑话,哈哈大笑:“我可是‘宗师’强者,一根手指就能捏死你这种普通人,你怎么可能用酒瓶砸到……”
突然,不等他说完,只听“砰”的一声爆响,酒瓶硬生生砸在蛇正涛脑门上,鲜血混合着葡萄酒流了下来,分不清哪是血,哪是酒。
“现在,能证明我有‘以力抗之’的资格了吧?”陈飞宇笑,冷笑,轻蔑冷笑。
包括朱灵彤在内,所有人纷纷大吃一惊,难以置信!
蛇正涛脑门“嗡嗡”的疼,心里一阵懵逼,自己堂堂“宗师”强者,怎么可能被一只蝼蚁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