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姝双手捏着他的衣衫,每一次试图动一下都会被更霸道更强势的锁住,只有鼻端能发出闷哼声。
暧昧因子在周围滋生。
谁知,下一秒,她被抱的更紧,但好歹他放过了她。
寂静的夜,两人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
许久,待到喘息声渐渐平复,两人已经失了继续品茶的心情。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不舍得破坏这一刻的静谧美好。
杨静姝乖顺地靠在他怀里,哪怕鼻间尽是药香,他的怀抱宽厚得让她着迷。
“倾城,世间万物皆美,但在我眼里,万物犹不及一个你。”
杨静姝被他突如其来的告白震住了,为了掩饰心里的慌张,她把自己深深地埋到他怀里,深怕被人看出她此刻的羞涩。
可是男人太坏了,没有得到回复的君潇离扶着她的肩,想要看清她的表情。杨静姝对上他满是情意的视线,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连忙坐直了身子,倒了杯茶慢慢的喝着。
“倾城……”
明明心底已经知道答案,但是偏偏此刻他就是想要听到她说出口。君潇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样磨人的想法。
杨静姝听着他微微低落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他笑容微微淡下,那深情的眼中带着淡淡的失落,仿若撒娇却又不被人理会的大狗狗,可怜巴巴的。
要死了要死了!杨静姝心底疯狂嚎叫,吵得777忍不可忍地再次切断了联系。
唉~杨静姝心底叹了口气,一手勾起男人完美的下巴,与他对视。
“无论世事变迁,茶香始终如一。墨倾城对君潇离,也是如此。”
寂静的夜里,袅袅茶香,只能听到女人坚定有清脆的声音。言真意确,脸颊蕴含羞涩,嘴角却微微上扬,眼底有着爱慕与期许。
霎时间,山崩海啸,扑面而来。
君潇离怔愣在原地,一时忘了回话,心中被激起千层波浪。待醒过神来,他控制不住地抿嘴笑了。
再次俯身,低头,吻上她的唇。
夏日微凉,阴沉沉的天空低得好像要压下来似的,让人心情压抑。杨静姝静静地站在矮山上,负手而立,目光远眺,望着渐行渐远的一行人,久久不能收回视线。
龙五站在她身后,面色沉静,唯有偶尔看向女子的目光里稍稍泄露出他的真实情绪。
风起,吹起了她一头高高竖起的青丝。
“主子,该回去了。”龙五提醒道。
然而,哪怕只能看见几个微小的黑点,她还是不肯收回目光,心口传来一股闷痛,脸色微变。
杨静姝:“777,墨倾城是不是有心脏病?”
777很想翻个白眼,但是他的电子眼却做不到,只能毫无情感地说:“墨倾城没有任何疾病,包括心脏病。”
“……”杨静姝默然。
直到再也看不到一点儿影子,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龙五,你说,我怎么还会……”对这样的男人动心呢?
龙五盯着她的后背,不言语。
杨静姝轻笑一声,摇摇头,温柔体贴、温润如玉又风光霁月,这样的男人,怎么能让她不动心?
果然,同一个坑,真的会掉两次的。杨静姝心底自嘲。
她闭上眼睛,良久,再睁开,眼底已是一片清辉。
“走吧,我们回去。”说完,转身勒马,准备回城。
龙五跟在她身后。
然而,两人还没走出十里,前面就突然出现一群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龙五警惕地靠近她,戒备地盯着来人。
杨静姝瞧着为首之人,好像有些眼熟?
“离王妃,我家主子有请。”
主子?杨静姝看向一旁的亭子,里面分明坐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
龙五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紧绷的气场还是让杨静姝感受到了。显然,来人很有能力,竟然把君潇离留给她防身的安暗卫都缠住了。目前,她身边就只有龙五一人。
搞清楚情况,杨静姝也不拿乔,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说:“倒是没想到,皓月国的礼仪竟然是这般有趣。皓月太子,对吗?”
话落,原本垂下的帘子忽然飘起一个角落,露出里面人的真容。
果然,竟然是应该已经离开洛都的月冥玄。
杨静姝心底隐隐后悔自己之前的那番恶作剧,这月冥玄看上去高高在上的,不会因为这个就特地回来教训她一个弱女子吧?心底腹诽,就这么瞧着他,也没有下马。
月冥玄眼眸一扫,拦在他们面前的几人立刻退开,恭敬地垂首侯在不远处。
只见男人似乎只是轻轻扬了扬衣袖,龙五就立刻被挥到了一旁,再想要靠近,却被同样在一旁的人拦下,焦急地想要动手。
“等着!”杨静姝沉静的目光看向里面的男人,冷声吩咐:“在外面候着。”
龙五脸色阴沉,沉声道:“是。”
待杨静姝下马,走进亭子里面时,才发现里面飘荡的酒香味,弥漫亭子每个角落。
杨静姝大无畏地在他面前坐下,而月冥玄好似也只是想与她饮酒,往她面前递了一杯。
杨静姝最先注意到的是他的手,修长白皙,仿佛雕琢一般,就那样一亮,无形中都散发着贵气。
男人一身风格雅致,质地紧密的浅青色罗绸做了外袍, 罗绸上的纱空眼隐隐透出了银白色的花素绫内衬,袖口领口皆绣有银灰色繁复暗纹。钩首雕出螭龙的玉带钩锁住了藏青色的古香缎腰带。
只随意一扫,都觉得贵气十足,有种莲花般高洁,令人不敢随意亵玩。
“离王妃。”男人薄唇微动,就在杨静姝想要应下时,他的一句话让杨静姝差点没端住。
“你到底是谁?”
杨静姝心底一惊,眼底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下去。只是那一瞬间的慌乱却没有躲过对面男人的紫眸,不管她说什么,心底都有了自己的答案。
“皓月太子这是什么话,本妃不懂。”杨静姝从容答道。
已经得到想要的答案,月冥玄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反倒是问起其他来:“那纸条,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