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笑了笑说道:“我让他在看公司的简章啥的,让他了解一下公司的发展。这事儿我也没怎么夸他,年轻人还是多给他一点鞭策比较好,不然就飘了。”
我承认高胜做得对,但还是笑着对他说道:“该夸还是得夸一下的,人在鼓励中成长嘛。”
高胜点点头说道:“没错,我现在是发现了,这小子就是跟钱较劲,只要你跟他说这事儿做好了有多少酬劳,他比谁都跑得快。”
高胜还不知道陈大江经历了些什么,但我知道,那二十万块钱估计他一直都放在心上的。
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行,就让他跟你好好学学吧,争取早点让他去参与国际贸易的市场。”
高胜撇嘴道:“照这个状态下去,我猜要不了多久就可以让他去尝试一下了。”
“反正你看着办吧,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不管要哪国的翻译我都安排。”
“老大,看来你对这小子的期望不低嘛。”
我笑了笑道:“这第一次就带来这么大的惊喜,我自然得重视起来了。”
“行,那回头我就让去去接触一下外商,先试试水。”
我点点头,高胜便离开了办公室。
陈大江这人还真没让我失望,这样的人才怎么没有早一点发现呢,好在现在发现也不迟。
下一步棋就是和王艺的合作,一旦她同意了我的请求,我想欧洲市场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我觉得她应该会答应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猜她只是随便说说的,她真实的想法应该是让安澜同意。
下班之后我便和王艺约了个见面的地方,在一家生意还不错的火锅店里。
七七八八的点上一堆菜,王艺便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嗯,不错!好久没吃这么正宗的火锅了,你也吃啊,愣着干什么?”
我这才拿起筷子夹起一块毛肚烫了起来,一边也对她说道:“你中午跟我说的那件事,我回去考虑了一下。”
王艺一边吃着一边问道:“考虑清楚了?”
“嗯,不过你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有点多了,我想了一下,合作可以,不过我们最多只能给你百分之十。”
王艺忽然停了下来,拿着筷子的手也悬在半空中,像是石化了一般。
不过只是片刻,她便继续吃了起来,可却不说话。
“你怎么想的,说句话啊!”我忍不住向她问道。
她放下筷子,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淡定的说道:“百分之十是安澜说的吧?”
“你不管是谁说的,但是你应该知道百分之十不少了,而且等我们全面掌控欧洲市场后,你的股份必定是会升值的。”
王艺忽然一声冷笑,说道:“看来你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是百分之三十,一个点都不能少。”
我愣住了,因为我判断失误了,以为她只是为了让安澜同意而已,没想到却那么固执。
我叹口气说:“你为什么就那么执着呢?”
“这不是执着,这是我应得的,我手里的消息完全可以养活一家贸易公司,并且让他们成为出口欧洲第一大企业……所以,这份量可想而知?我要你百分之三十不算多。”
我笑了笑道:“你这话就说得有点过分了,随便养活一家贸易公司还行,让他们成为出口欧洲第一大企业,是不是有点夸张了?”
“夸张吗?我觉得没有吧!现在比的不就是速度吗?谁先掌握一手消息并制造出符合要求的商品,那就赢得了市场。这个到底陈董你明白吧?”
我依旧淡定的笑着,说道:“就按你说的,可你觉得就算掌握了一手消息,你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制造出符合标准的商品吗?你这不是在开国际玩笑么?”
王艺扬了扬手,说道:“行了,这些我就不跟你计较了,总之一句话,想要合作,你只有拿出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我,否则免谈!”
我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继续吃着。
我已经没心情继续吃了,放下筷子对她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就算我同意给你百分之三十,可公司里的股东们也不会同意的。”
“那是你的事,还有我已经回答过你为什么一定要三十了,你不要再问了。”
我觉得已经没必要再聊下去了,她是铁了心要百分之三十,而我们也绝无可能给她那么多,因为那样已经危及到我们自身的利益了。
只能说三十这个百分点她要得太绝了,哪怕少一个点都没有那么绝。
我甚至觉得,在她背后还有高人在指点。
不过王艺确实也是风投这方面的专家,数字游戏我玩不过她的。
既然我玩不过,那我不玩了还不行吗?
我站起了身来,看着吃得正香的王艺说道:“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各自安好吧!”
说完,我便打算离开。
王艺却叫住我说道:“陈董,我奉劝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你真不用那么着急给我答复,你还有几天的时间。”
我没有再回话了,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火锅店。
从火锅店离开后,我给卢比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时差关系,他那边应该还是大清早,估计是还没睡醒。
等我打第二遍时,卢比才接通了电话,声音很是慵懒的说道:“陈董,这么早找我什么事啊?”
紧接着我又听见旁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具体说了啥我没听清,也跟我没关系。
我直接向他问道:“卢比,欧盟商品的最新标准出来了,你知道吗?”
“啊?!谁告诉你出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连卢比都不知道的消息,王艺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我又说道:“你清醒一点,这事情非常重要!现在有人来告诉我她已经掌握了出口欧洲商品的最新标准了,这可不容小觑啊!”
“陈董,你怕是被骗了吧?这消息我肯定是最先知道的,我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怎么可能?”卢比的声音终于清醒一些了。
“这不是没可能,用我们中国的话来讲:万事皆有可能……这件事,你去调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最新的标准。”
“行,我今天就派人去查一下。”
我从卢比的话中听到了敷衍,紧接着我便又听到了亲嘴的声音。
我直接就把电话挂掉了,跟他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看来还得自己去找。
我想到了闵诺兰,她虽然已经退位了,但是她在欧洲的影响力还是有的。
找她,也许能打听到一些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