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可能真的已经不在了。”林羽叹了一口气，抬头仰望，脸上的落寞和悲伤让人看着心疼。
“不会的，月如姐姐一定在等你去找她。”夏沫咬住嘴唇说道。
“夏沫，不需要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
长生界，放眼看去，漫无边际，白色的雾气相连，林羽目光落向远处，三千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走吧，去找答案。”
“好。”
夏沫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从石头上站起，弄了弄凌乱的头发跟在后面。
“如果累了，我可以背你。”
“没事的，我……”夏沫只是笑了笑，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林羽再一次停下慢慢闭上眼睛，月如的影子出现，她的音容笑貌不曾消失过，一定还活着。
“师尊，弟子愚钝，请师尊指一条明路。”
林羽躬身跪拜，随着他的声音，虚空中真的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正是已经踏入仙界的鬼谷子。
“师尊说过，你的贪念会害了一生。”
“弟子愚钝，不懂。”
“也罢！”
虚空中，鬼谷子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想知道答案，那就告诉你好了。”
“师尊，月如还活着，对吗？”
“对，她还活着。”
林羽眼前的空间突然开启，他愣了一下，慢慢转身，“夏沫，在这里等我，我……”
夏沫在笑，眼泪不停打转，“没事的，我会等，等你回来。”
“也许……”
“不用说出来，我懂。”
夏沫低头，也许他再也不会回来，因为他有了月如，所有这一切随之结束，彻底结束。
林羽走入虚空，空间不断延伸，最后慢慢停下，眼前是一座山，从山上传来一阵悠扬的钟声。
“月如！”
林羽快速朝着上面跑去，这一刻，他感受到那个熟悉的气息，当他飞身跃上的一瞬间整个人惊呆了。
“你来了。”
眼前的女人满脸皱纹，白发苍苍，脸上长满了黑色的斑点，眼神里的光芒随时会散掉，但是那张脸，林羽还是认出来，就是他深爱的月如。
“月如，怎么会这样？”
“对不起，当年我欺骗了你？”
“欺骗？”
月如轻轻点头，“真的对不起，为了可以踏入长生界，我出卖了你，出卖了鬼门，出卖了灵魂，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留着这口气，就是在等你，亲口说一声对不起。”
“不，这不是真的。”
“别傻了，我原本就是天门弟子，当初接近你也是按照师尊的指令，你我之间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是师尊安排好的，没有缘分，没有偶然，什么都没有。”
“我不相信。”
“恨我吧，这样我也能好受点，林羽，长生界只有孤独和冷漠，如果可以重新选择该多好。”
“月如，你不会死，你已经入了长生界，拥有不生不灭的能力，不会死。”
“没用的，一切皆有定数，她才是真正爱你的人，你已经错了一次，错了三千年，不要再错下去。”
月如手指抬起，眼前空间晃动出现夏沫的样子，脸上挂满泪痕，就那样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林羽消失的方向。
“我不相信。”
虚空中，一道虚影出现，鬼谷子慢慢从上方落下，看了一眼最疼爱的弟子，从见到他第一眼就已经看出他的命运，三千年的痴劫，是时候该结束了。
“师尊，您神通广大，救救月如，弟子愿意用一切来换。”
“这是命运，为师也没有办法改变，林羽，回去吧，这里虽好，并不适合你。”
“不，不。”
林羽深吸一口气，他不相信这是真的，曾经相爱的彼此，为什么变成了谎言，难道真的像梦里一样，那个身影，每一次追过去都是虚幻的。
月如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眼神一直落在林羽脸上，手指动了两下，似乎是想抬起，最终无力落下。
“月如。”
“她去了。”
“月如，月如。”
鬼谷子无奈的摇头，如果不是因为这三千年的痴，林羽的造化或许不会低于自己，可惜，他一生痴于情，始终无法走出一个情字。
“一切都该结束了。”
鬼谷子虚影左手抬起，林羽脚下的地面开始晃动，他的双手一下子扑空，月如的身体已经浮上半空。
“师尊，为何要这样对弟子？”
“这是你的命，也是月如的命，她选择了自己的路，你也一样。”
“不，弟子不懂。”
“回鬼谷吧，那里有当年月如留给你的东西，等你看完了，一切就都明白了。”
鬼谷洞前，一道身影久久而立，林羽手中拿着从洞口缝隙找到的令牌，上面刻了一个大大的天字，下面写的是月如的名字。
“其实她早就想告诉我真相。”
“你恨月如姐姐吗？”
林羽摇头，“不，因为我爱她。”
夏沫低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知道这辈子都无法取代月如，但是不会离开，永远都不会，因为自己的答案和林羽一样。
天宫之城
一人快步走入，脸上带着奇怪的面具，上方站着一人，“都准备好了？”
“是，只等尊主动身。”
“好，天门即将凌驾万灵之上。”
笑声在天宫之殿内回荡，随着他走下，突然面前出现四道黑色光芒，一瞬间将男人困在里面。
“四神封印，你到底是谁？”
面具缓缓落下，鬼谷子一脸笑意，“老友，又见面了。”
“老鬼！”
鬼谷子点头，“还记得当年我说过的话吗？天道轮回，生生不息，如果让你得到封灵之力，只会万灵涂炭。”
“你想怎么样？”天门尊者试图挣脱，身体被四神封印控制动弹不得，这是天底下最强的封印。
“毁掉这一切。”
“可笑，是你自己想得到，得到封灵之力，成为最强者。”
“最强者？”
鬼谷摇头，“真的有吗？从来没有，为了得到这一切，多少天门弟子为你所害，所有这一切都该结束了。”
“不！”
鬼谷子身影消失，四道神影将天门至尊困在里面，眼前空间晃动，封灵之力爆开，化作万灵之力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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