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暖鱼的回归对绝大多数人都是不太友好的,唯独这一天成了墨北枭最开心的。
黑夜袭来,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一头黑色的墨发如瀑布倾泻到腰间。
丝被滑落至香肩,一只大手替她拉上来,才刚刚接触到如玉的肌肤,墨北枭心荡神怡,邪念从心中升起。
“别闹了!”姬暖鱼嗓音沙哑,从回来到现在她就没休息。
男人吻着她的香肩,“小鱼儿,现在你觉得我是不是带了女人回来?”
她的一时敏感和调侃导致现在的虚弱,姬暖鱼咬了他手指一下,“算你听话。”
静静的靠在男人怀中,听着熟悉的心跳。
“枭哥哥,我终于回来了。”一声感叹道尽多少沧桑和苦楚。
“这一天我等了太久。”
两人耳鬓厮磨聊了一会儿,“知道你委屈,我下去给你做点吃的。”
“让佣人做就是,好不容易你才回来,我只想要你多陪我一会儿。”墨北枭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抱着她。
“枭哥哥,这两年你没有再发病吧?”
“没有,除了你,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值得我发病的?”
这句话直接证明了姬暖鱼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以影响一切的存在。
手指缓缓抚上他英俊的脸颊,“还是瘦了些,一看就没有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对不对?”
“只说我?”墨北枭扯下丝被,映着外面淡淡的灯光可以看见姬暖鱼洁白无瑕的肌肤上多了很多痕迹。
尽管她已经刻意在保养身体,毕竟人体的恢复能力是有限的,最近受的一些伤在慢慢愈合,疤痕还没有完全消失。
那一道道伤痕都证明这两年姬暖鱼过得不好,而且是很不好。
“你不喜欢我身上留疤的,现在多了这么多,你会不会嫌弃我?”姬暖鱼咬唇道。
回答她的是印在疤痕上酥酥麻麻的吻,事实上她身体的疤痕早就被他来来回回吻过很多次。
“小鱼儿,如果知道你回去会受这样的苦,当初说什么我都要留下你。”墨北枭的眼里只有心疼,那会有什么嫌弃。
姬暖鱼反手抱住他的脖子,“不苦,一点都不苦,我很庆幸当时做了这个明智的选择,给了我新生。”
“一定很疼吧,分明你是世界上最娇气的女人。”墨北枭看着那被不同武器弄伤的肌肤,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过去的姬暖鱼就像个孩子一样,受一点伤眉头就紧皱哭唧唧要抱抱。
自己愿意宠着她疼着她,没有自己的日子里,想着她的小身板受的那些苦难,墨北枭就心疼不已。
“都过去了,不疼。”姬暖鱼笑得很温柔,“这些不是伤疤,而是我的勋章,让我有了可以和你并肩作战的勋章。”
“小傻瓜,如果可以,我只想要一辈子都护着你。”
“我知道,但那样你一个人要背负和承担的东西太多,每次我受伤被人带走你都是最担心的。
被关在小黑屋里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可以,我这辈子都不要再经历那样的事情。”
“对不起。”
墨淮对她的伤害这是墨北枭心上的一个结,偏偏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只是觉得自己太无能,以后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姬暖鱼笑笑。
如今的她受再重的伤也能淡然面对,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叽叽喳喳。
“姬家那边都处理好了?”
“暂时还没有,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会赢的。”
这和墨北枭的猜测一样,要是姬暖鱼已经处理好了姬家的事情,那之前也就不需要再故弄玄虚。
她有她的打算,他也就没有多问,只要她回来就好。
“有任何需要可以告诉我。”
正如姬暖鱼也并没有追问他找琥珀有什么事情一样。
真正的爱情是信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姬暖鱼也一样,爱她就要学会尊重。
哪怕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墨北枭左拥右抱,却没有第一时间否定他,而是自己去寻找答案。
因为爱一个人,所以更愿意去珍惜所谓的信任。
“好,我先去洗漱,折腾了这么久,也该起来补充点东西了,你啊不要忘记了自己胃不好。”
姬暖鱼跳下床,随手拿了一件他的衬衣披上去了浴室。
以前的姬暖鱼漂亮归漂亮,更像是少女,少了一点女人的风情。
如今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个勾人的妖精,更让墨北枭无法自拔,不过就一个倩影已经让他心跳加速。
他低喃一声:“真实只妖精。”
回到熟悉的地方让她也放松了不少,她不用时时刻刻警惕会不会有危险发生。
看着浴缸旁边放着的香薰和沐浴露,一切都是从前她喜欢的牌子和味道,他从未换过。
就连洗漱用品全套新装也都是她过去常用的,那个男人一直都在等着她回来。
看着身上的疤痕,她做这一切是值得的。
推门而出,墨北枭站在露台边看着月色,多少次自己熬不下去了都想着这个人的背影。
姬暖鱼从背后抱住了他,“看什么呢?”
“今晚的月亮很漂亮。”他将她拉入怀中。
姬暖鱼还没有说话就感觉脖子一凉多了一物,“这是什么?”
“送你的。”
姬暖鱼低头一看,在她脖子上挂着一条很特别的项链,一颗熠熠生辉的鸽血红静静的贴在她雪白的脖颈上。
当她看到这颗宝石整个人都愣住了,鸽血红!
“怎么了?”见她表情僵硬,墨北枭有些奇怪,只是一条项链而已,她怎么会有这种见鬼的表情?
“这条项链……”
姬暖鱼答应琥珀的条件就是帮他拿到鸽血红,本来觉得自己开口找墨北枭要就可以了,现在看来,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墨北枭直接送给了她,正是那人要的鸽血红。
“喜欢吗?”
“嗯,很漂亮的颜色。”
“喜欢就好,过去你跟着我无名无分,从今天开始,我们对着牧师许下过誓言的,以后你就是我的妻子,这条项链就算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姬暖鱼脸色微变,定情信物?
“怎么了,不喜欢吗?”墨北枭见她因为项链而惊讶了两次。
“不,我只是在想,难道我们的定情信物不是那盆向日葵?”她转移了话题。
墨北枭轻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那种东西怎么能算定情之物,小笨蛋,收好这条项链,它对我很重要。”
“有多重要?”姬暖鱼试探性的问道。
“除你之外,它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