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暗杠这么想,我心中也有一句MMP想对这个操蛋的世界吼出来。
一阵苦笑之后,暗杠又才正经的向我问道:“宇兄说真的,等小洁回来之后,你真打算去接受SY吗?”
我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是的,不能再任性了,这些事该我去处理,我不想再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陷害了。”
暗杠对我竖起了大拇指,点头道:“这一次你爷们儿了,挺你,不管怎样我马乐永远站在你这边。”
我抽出一根烟点上后,像碰杯似的与暗杠碰了一个,说道:“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来走一根。”
暗杠摇头笑着,而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凌晨三点半,这个时候的城市安静得不像话,只听得到风声,和远处工厂发出来的一些嘈杂声,总之是很宁静的。
我眺望着远处那块巨大的霓虹招牌,对暗杠说道:“你要是困了,就去我床上躺一会儿,反正我今晚就没打算睡觉的。”
“我困啥呀我困,要说熬夜你有我熬得多么,这才哪到哪呀。”
我笑了笑,感谢有他这么一个好兄弟,而另一个曾经与我称兄道弟的人此刻还在监狱里反省,我也希望等他出来后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我一样可以接受他这个兄弟。
偶然想起陈浩,也想起上次答应陈浩他妈,说要去监狱里探望下陈浩,到现在也还没去,我当即打算明天就去监狱看看他。
同时也对暗杠说道:“对了,陈浩已经进去这么大半年了,咱们要不明天去看看他吧?”
暗杠点了点头,说道:“可以,我觉得他吧,就是家里惯的,其实他这人本性还是好的。”
我很赞同暗杠说的,他现在所有犯下的错虽然不能全怪他家人,但一定是他家人的包容和放纵而导致的。
一阵风吹来,我终于感觉到了寒冷,掖了掖衣服从藤椅上站了起来,由于坐久了脚有些麻木了,手扶着阳台的栏杆站了一会儿才对暗杠说道:“有点冷,去屋里坐吧。”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沉默无言,电视里放着欧洲杯,葡萄牙对法国。
时间似乎过得很缓慢,我一直重复着抽烟和发呆这两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突然间我的手机铃声像一道曙光照进这黑暗空洞的屋子般响了起来。
我条件反射般拿起手机,一看正是苏曼打来的,我立马接通,但是不敢问一句话,一直屏息仔细聆听电话那头苏曼的声音。
“喂,小宇……”
“嗯,我在。”
“手术很成功,现在小洁已经从手术室出来了,这边医生建议还需要留院观察一周。”
听见这个消息,我激动得都快要哭了,我将拳头攥得很紧,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我知道那是压抑了这些天积蓄的所有力量,而这一刻即将爆发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激动的情绪后,说道:“好,我等你们回来。”
“但是,医生说小洁的失忆症还会持续很长时间,这需要在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帮她找回那些失去的记忆。”
尽管是这样,我也很高兴了,只要人没事,不管怎样都好。
我立马说道:“没问题,等你们回来,我抽出所有的时间帮她找回记忆。”
“那行吧,小宇,国内现在应该快要天亮了吧,我猜你肯定一夜没睡,赶紧休息下吧!”
“嗯,千万记住无论怎样都要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我最后叮嘱了一句话,才挂掉了电话,继而才将那控制住的情绪发泄了出来,我扯着嗓子不顾一切的大吼了一声。
“啊!”我的声音冲破了这凌晨的夜空,引来了无数的狗叫。
暗杠看见我这样自然也就明白了,沉寂了一晚上的他也终于露出了笑容,一边拉着激动亢奋的我,一边说道:“别,别激动,小点声。”
“你知道吗?我现在心情,你知道吗?”我已经语无伦次了。
“我知道,我知道,首先你先冷静下来。我问你,小洁的手术是不是成功了?”
“嗯嗯嗯。”我一个劲地点头,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没有人能明白这种死里逃生与生死做博弈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经历过了,再也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暗杠眉头一松,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说道:“真好,我就知道老天爷还是公平的,这种时候就该来两瓶啤酒助助兴。”
“去,给我来两瓶。”我边说着,边拿出钱包好大手笔的抽出一张一百元递给暗杠。
“我的哥,你看看现在几点,去哪买?”
我抬起手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半了,但这不代表买不到酒,因为巷子西面口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
我当即便站起来,对暗杠说道:“我去,我知道哪里能买到,你就在家里等我。”
我披上一件大风衣就出了门,这个时候的气温差不多是一天之中最低的时候,冷风在巷子里刮得‘嗖嗖’的,那昏暗的老旧路灯被风吹得左右摇摆,灯光忽明忽暗。
一些被喝完的加多宝易拉罐瓶子被风这么一吹,在青石板的路面上发出一阵滚动的声音,一些野猫野狗在垃圾箱旁为了抢食争得个你死我活。
我一经过,那些发出低沉吼声的野猫野狗就会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猫的身体是矫健的,‘蹭蹭蹭’几下就翻上了房顶,狗的速度也快,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跑得没影了。
我掖了掖衣角,快速朝西面口的便利店跑去,这家便利店是24小时营业的,因为附近有医院和长途汽车站,所以晚上他家生意很不错。
我一走进店里,就直冲放啤酒的货架跑去,然后随手提了一箱拉罐啤酒,再顺手拿了好几包老灶煮花生,和兰花豆。
去收银台付钱的时候我才发现不对劲,面前两个身材魁梧长相彪悍的大汉站在收银台前,从我刚刚进来的时候他们就在这里,现在还在,又没买东西一定有问题。
咋眼一看,收银的是一个大概十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的样子有些害怕,目光中也好似充满了求救的信号。
再一看这俩大汉,我愈发感觉事情不妙,但我一个人也没办法啊,索性先暂时不管,问收银的女孩多少钱后,付了钱我就转身离开了便利店。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我记得以前是一个光头大汉在守夜,现在怎么变成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还有那俩大汉,肯定有问题。
我当即便拿出手机拨打了110报警电话,给警察那边说清楚事情后,我再次回到便利店。
事情还真没那么简单,那俩大汉其中一人将那女孩控制住,另一个就开始在收银台前将里面的钱往袋子里装。
看见这一幕,我有些傻眼了,这他妈是法制社会,怎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抢劫,还有那姑娘害怕得瑟瑟发抖,由于嘴被那大汉捂住了,都喊不出声音来。
他们一见我又回来了,俩人同时将凶狠的目光看向我。